对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没兴趣。

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一样。

而此刻,祁知矣什么也没干,斜坐在桌前,目不转睛的盯着屏风后的一个人看。

那种专注,让祁仞璧怀疑,那是不是和家族生死攸关的秘法。

室内一半明亮一半黑暗,屏风上的那道剪影,遥远又朦脓,在交错的阴影中摇曳未定,像风中燃起的蜡烛般,一吹就散,看不明晰。

暗处的那个人,呼吸微弱,也仿佛是明明灭灭的烛火,下一秒就要熄灭。

下意识的,祁仞璧感觉祁知矣像是黑夜中守着蜡烛的人。他怕她被吹灭,怕她就此黯淡下去。

长夜将尽。

祁知矣视线淡淡的移过来,祁仞璧笑了笑,扔下上任家主的密信,转身消失在黑夜里。

这一夜,似乎连冬季最常见的鸟鸣都销声匿迹,没有丁点声响。

秋露浓醒来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疼。

呼出第一口空气,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胸口破了个洞,秋露浓艰难的伸手摸了摸。刚长出来的肌肤格外柔嫩细腻,完全看不出重伤的痕迹。

更致命的地方是在皮肤里面。

可即便是感觉得到,那些腐败的内脏在慢慢痊愈,疼痛却是一点都没有消减。

人类的智慧,在各种阴毒的酷刑上,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所以说啊

做人还是不要冒险。

还好有后招,不然真交待在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