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长下意识的回头,盯着秋露浓。

不论此前何种尊贵的身份,陷入犯人处境后,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惶惶难安,不知所措。

也会徒然挣扎,情绪陡然起伏,泪涕满面。

最后是将死之人的绝望。

但是她没有。

那张柔弱美貌的脸上,从头到尾,就没流露出任何软弱的色彩。

即便是知道禁锢出现问题,她也没露出任何惊讶的神情,

也看不出任何见到转机的欣喜。

她只是站在那,眼神里碎钻一样的光一闪一闪,仿佛是在说,你看,像我说的一样吧。

“我就说,你们这是在欺负人啊。”秋露浓表情甚至还有些委屈,

刀锋未退步半分。

寒意森森。

为什么呢。为什么一个侍女能在他们面前如此坦然。

是天真到认为祁家家主会为了她得罪王家吗?

哪个地方出了问题吗?

他忽略了什么?

侍卫长握刀的大拇指在刀鞘上磨蹭。

身后家仆们一会说,这事情好像不能随便定论了要等管事的老爷结束议会;一会说,要按王家家规办事哪有对外人手下留情。

大丫鬟反而最先求情,“虽私闯禁地,可禁锢确实出了问题,事出有因。内宅有供奉王氏历来先辈的牌位,不如就让她在牌位前下跪,磕个头道歉,其他的等议会结束了再由老爷他们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