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余子骞从祁知矣私库中拿过来一把名剑,水东流。
“万年冰寒的昆仑雪境下,从瀑布中,一遍又一遍的用玄铁捶打这把剑上万次。握住这把剑,即便是八十岁的杖朝老人,也能轻松斩断流水。”余子骞说。
秋露浓举起“水东流”,虚空中握了握。
迎着热烈的日光,刀身透彻得像被冻结的湖水,泛着凛冽冷意。
这并不是给身为修道者,炼气八阶的秋露浓。
而是给作为祁知矣侍女的秋露浓。
秋露浓在空中挽了剑花,心满意足的收回剑鞘,扭头问,“你这玄天宗大师兄,尊上的关门弟子,怎么做的像个老鸨似的。”
这话说的并不好听。
在玄天宗修炼时,余子骞知道庭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,秋露浓像个不安分的种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句带刺的话。
余子骞心里又觉得秋露浓没说错。
他清楚庭院里所有姑娘的名字、身份、家室,是因为什么才愿意进来的。
这件事做久了,那位陨落的昔日剑宗之主,身形样貌,几乎像是一本教科书克在他脑子里。
可他是祁知矣信任的人之一,他不来做,又是谁来做呢?
即将步入分神期,在修真界也算青年才俊的余子骞笑了笑,俊秀宛若清风朗月。
“我自幼父母双亡,被师尊收为门下悉心教导,对我而言,尊上就宛如父亲一般,给自己父亲办事,不论怎么样都是愿意的。”
还父子情深呢。
那我要是你妈,真的会打死你的。你就这样给你爹找一堆小后妈之替身文学?
秋露浓心里翻了个白眼,又问,“尊上座下有几位弟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