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抓不住柳大人,可是却足以杀掉天水阁的其他人!
“我说,尚大人。”老鸨冷静下来,“我们柳大人,是幽娘子从长安请过来的当代大家,你要抓人,也要官府的通告,这无凭无据的,怎么就能凭空拿个画像当街抓人呢。”
天水阁的娘子们,到底是见过不少贵人的,眼下都冷静起来,纷纷盘算起自己相好里有没有什么朝廷命官。
“肯定是搞错了吧!柳先生怎么会偷人东西呢,在天水阁,我们柳先生什么珍宝没见过,就是长安城最富贵的世家也不一定比得上天水阁”
“对啊,连知府大人的允许都没有,你们长安来的也不能这样啊,还有没有公道王法了”
“陈大人!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燕春挽着他的手臂求情道,“你们就再去问一下嘛!”
“燕春啊。”正值壮年,在仕途上也前途一片光明的军部将领这样喊着她。她撒娇般的想把头埋进陈大人怀里,等待她的,却并不是安抚和拥抱,而且头晕目眩和痛苦。
她被人以一种绝对不怜香惜玉的姿势摔了出去。巨大的耳鸣和疼痛之间,她听到陈大人问了一声,“尚大人?”
得到允许后,陈大人沉声吼道,“我现在再重复一遍,我们是从长安来的,奉命逮捕一个贼,违反军令者,杀无赦!”
杂乱的哭声中,士兵们往前迈了一步。
燕春捂着脸低低的哭了起来。她伤心难过极了,不知道是因为柳先生,还是因为曾经最喜欢她的陈大人原来这样无情无义。
在天水阁的少女都很喜欢柳先生。
少女围在她身旁,怯怯的喊着柳先生,抱着她的胳膊或是腿,想留住她,也有人瞪圆了眼,愤怒得面色涨红,仿佛随时会冲过去咬住士兵的兔子。
现场乱成一团。柳先生一直没有动,她抱着琴,坐在中央,美得犹如雨中梨花簇簇抖落,带了些忧伤。
士兵每往前走一步,少女的哭声就越响一点。明晃晃的刀光下,有愤怒的尖叫,有咒骂,也有人颤栗的喊着幽娘子。
有围观的客人在一旁抹泪,似乎是被这场景感动到了。
秋露浓用力的握着围栏,心如鼓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