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得这阵子清醒,昨天就想你来着,怕你忙, 就没给打电话。”老太太在儿子的搀扶下坐回了轮椅上。
“打呀, 我巴不得你打电话给我呢。”戎泽淮把母亲往前推了推,从旁边护工那儿拿过毛毯, 披在了她膝盖上。
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?”母亲转过头来细细地看戎泽淮的表情,后者直接蹲了下来,和她平视着:“有吗?你看看?”
母亲被他严肃的表情逗笑了,双手捧着戎泽淮的脸,大拇指摩挲着儿子的眉眼,“你这孩子打小就喜欢把事儿藏起来,但你心里那点小算盘从来就瞒不过我。”
戎泽淮刚想开个玩笑反驳一下,楼下的小花园忽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,两个人齐刷刷地往下面看去。
花园中央,裘灼抱头蹲在地上,脚边是一段干枯的树枝。
刚刚阳光房上面的松树忽然就掉下来干掉的一枝,吓他一大跳。
“没事吧小伙子?”老太太伸长脖子往下面喊了一声。
裘灼慢慢的仰起头,寻找到声源之后又歉意又尴尬地摇摇头,站起来,“没事儿。”
戎泽淮在旁边憋不住轻笑。
“你认识他?”老太太带着审问的目光看向戎泽淮。
他目光看向别处,嘴角却依旧扬起悄悄的弧度,把人的小心思暴露得彻底。
“快把人叫上来啊,哪儿有这么对朋友的?”老太太都开口了,戎泽淮只能下楼去把裘灼给请了上来。
“刚刚吓到了?”戎泽淮检查了一下,发现裘灼身上没有什么擦伤的地方,于是伸手把他肩膀上的一片枯叶给拿了下来。
两个人靠的挺近的,裘灼在戎泽淮抬手的那一瞬间闻到了这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