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问话,如同点醒了陈起年。
猝不及防,他猛地站起来, 紧接着便宛如疯了一样抓出包, 找到里面的证件还有钱包, 抓起挂在床头的外套就要往外冲。
“陈起年你去哪啊?”推开门的一瞬间,舍友在背后呼唤他,“马上就是学院大课了,院长的讲座,不去是要背处分的!”
但陈起年置若罔闻,似乎根本没有听到,抓了衣服就朝男生宿舍楼外的方向冲。
“这是怎么了?什么事情这么着急?”几个舍友站在窗台前,看着陈起年跑出男生宿舍后, 径直朝着校门的方向去了。
陈起年这三年在室友的眼里一向是个从容不迫的人,今天这样反常的举动, 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。
得知乔细雨出事的一瞬间,陈起年几乎什么都没想, 身体本能想要做的一件事, 就是尽快跑到她的身边去。
这段时间, 乔细雨忙,他也忙,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没怎么互相来往,也很少发消息打电话。
陈起年没想到,才这么短暂的一段时间,乔细雨竟然出事了。
出了什么事,严不严重,这些情况陈起年一概不知,也一概没来得及问俞家宁,他只知道,他要快点回去,快点到她身边去。
东西来不及带,换洗的衣服也没有,甚至一个包也没有拿,陈起年只带了钱和证件,跑出了校门便径直打车往机场去,甚至连机票都是在出租车上临时买的。
最快一班从宁闵飞往永光的飞机在五个小时以后,买完机票,陈起年靠在出租车上,自责痛苦地捂着面容,浑身颤抖。
她是故意不告诉他的。
他竟然也没问。
这段时间,他是忙傻了吗!?
如果乔细雨有什么,他又该如何自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