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细雨失笑道:“阿姨,所以,陈起年说不用您去,您就真的不去了吗?”
沈静晚叹了口气:“我……我怕我去了他不高兴。不怕你笑话,乔乔,有的时候,我真觉得我弄不懂他。他既不告诉我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,我也猜不出他心里的意思。”
这既是沟通的问题了。
乔细雨静静听着沈静晚的话,微笑道:“阿姨,您担心您去送陈起年,陈起年会不高兴,但您有没有想过,如果您不去的话,他可能会更不高兴?”
沈静晚愣了一下,似乎是没想到这一层。
“乔乔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沈静晚有些紧张地问。
乔细雨深吸一口气,也不卖关子了,直球道:“沈阿姨,陈起年这个人,就是这样口是心非,他很希望你来送他,只是他难以开口而已。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,下午四点半的时候,您要不要来和我们一起等他出考场?毕竟,这可能是他人生中唯一的一次高考,这么重要的场合,您也不希望错过吧?”
“就算他会不高兴,可能会跟您闹别扭,但也总比错过来得好,不是吗?”
电话那头,沈静晚略微沉吟了一下,似乎是在做思想斗争。
但最后,爱子之心终究还是占据了上风。
沈静晚肯定地回答:“好,我会来的。”
乔细雨终于松了一口气,心里悬着的一块磐石落地,她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:“那好,今天下午四点半,我在七中校门等您,不见不散。”
沈静晚也微笑道:“没问题。”
乔细雨挂了电话,把手机丢在书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