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静静地看着俞家宁,忽然道:“你这人真可悲。”
俞家宁脸上的笑容不经意一僵。
乔细雨站在他身边,继续平静地问:“让你说出这样的话,是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爱过你吗?”
俞家宁眼仁中的光逐渐凝固,脸上肌肉开始微不可察地颤抖,表情之中逐渐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凶狠。
像是狼颤抖咬紧着犬齿,凶光毕露。
乔细雨没有看他,自顾自地坐到他身边,垂眸提起水性笔继续写作业:“俞家宁,你是在让我们难受吗?你是在让你自己难受。”
“你大可以随便整我,我不怕。”
“但是我也不会乖乖受着你整我的。”
“要听歌还是要继续抖腿还是要把桌子掀了,我也不会在意。只要你愿意,随时可以继续。”
“只是比起我,你更像一个小丑。”
乔细雨的声音不大,甚至是很温柔的,但是声音中却透露着一种坚韧和稳定,不动如山一般,有种叫人心安的力量。
说完话,她没有再管俞家宁,只是低着头专心开始计算手里的一道函数题。
身边的俞家宁目光冰冷地盯着她。
下一刻,他重重地起身,一脚踹开了椅子,摔门离去。
自始至终,乔细雨没抬头看他一次、理他一次。
夏末初秋的凉风从推开的窗外吹拂进来,教室里的光静悄悄的,所有人都看着教室最后那个低头安静写作业的女孩子,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钦佩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