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男人,不是别人,正是陈绩的父亲陈正海。
“我不管,你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,我文化少,高中毕业没那么多弯弯绕绕,我只知道,你就我一个老婆,就明颢这一个儿子。”女人不依不饶,越说越气:“明颢就是因为缺少你关心,才落得如今这个不成器成天游手好闲的模样,都怪你!”
中年男人想要再辩解,发现都是对牛弹琴,干脆愤愤道:“柳慧!你真是不可理喻!”
“哎,你现在觉得我不可理喻了?当初你一穷二白来深城打工,攀上我们家,看上我钱的时候,怎么不觉得我这个暴发户的女儿不可理喻呢?你现在后悔了是吗?后悔离开你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前妻黎秋月,她才跟你有共同语言是吗?”叫柳慧的女人噼里啪啦一通数落,丝毫不关心周围渐渐聚集的人。
男人见越闹越大,可能觉得有些丢脸,不想再说下去,只低声道:“随你怎么说。”
说完便站起身来打算离去。
柳慧越说越气,干脆走上前去扯他的衣服,陈正海一甩手,也许是柳慧没料到他会还手,竟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,随即就坐在地上撒泼耍赖起来,嚷嚷着要跟他爸告状,让他净身出户,陈正海又只好求饶哄着。
因为怕有人看见丢人,他四处张望着,可怕什么来什么,一眼就在远处的人群里看到了熟悉的面孔,瞬间表情不自然起来。
林晚看着这一幕,以及那人和陈绩有些相似的脸庞,还有他们说的话,早就明白了,只默默在一旁陪着他。
陈绩将视线移了过来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没有幸灾乐祸,没有嘲笑。
收购正海的签约仪式如期举行,陈正海和陈绩心照不宣地留在会议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