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盈欢如此笃定,事情还是朝着完全没料想的方向去了。
她成日里是大大咧咧的,好似一点没把生产的困难放在心上,倒是傅如赏,到九个月时,已经开始睡不着觉。
盈欢还嫌弃他:“你堂堂傅大人,什么风风雨雨没经历过,怎么会这样子?”还调侃,你不会在我生的时候哭鼻子吧?”
傅如赏脸色沉了沉,一口否定:“自然不会。”
盈欢也只是随意一句玩笑,听他如此说,便很快地谈起旁的话题。
没想到,那日她自己哭得凶,傅如赏也红了眼。
发动的时候很突然,盈欢正吃着糕点,忽觉一阵不对,而后便被推着进了产房。产房早就备好了,产婆大夫也都预备着。
一切看似早有准备,可当盈欢被推进产房的那一刻,傅如赏还是慌了。从来临危不惧的傅大人,这一刻竟手足无措到大脑空白。
他在产房外徘徊,听着里头的声响,却又有心无力,什么忙也帮不上。那些婆子将他拦在门外不许进去。
这些大男人,什么都不懂,一进去听见夫人如此撕心裂肺,必定说什么不生了之类的话,这不是瞎捣乱吗?这可不能让他进去。
为了把他唬住,那些婆子还说,他身上怕不干净,产妇本就虚弱,可不能再沾染什么。好说歹说,把人劝在了门外。
傅如赏在门外徘徊不定,听着里头的声音,一颗心高高地吊着,生怕出了什么事。好在忙活了快两个时辰,终于是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。
婆子出来报信,“恭贺傅大人弄璋之喜。”
傅如赏默然一瞬,心想,还真让他说中了,也不知盈盈要怎么想?不过片刻后将这些都抛却,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瞧瞧他的盈盈,可还安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