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名是,引诱。
盈欢惊慌失措:“哪有?”
她分明克己守礼,连他多看一眼小脚都会觉得惶恐,何来引诱一说?
她反驳:“是你自己心思歪。”
傅如赏似笑非笑的,说那天她不省人事的时候,在这张榻上如何引诱他。盈欢一时哑口无言,张着嘴眨眼,好久才说,那时情况怎么一样?
她别过脸,撑着扶手起身,便要离开他身边。被傅如赏拉回来坐下,他看着她的手:“手上的药还没换呢,去哪儿。”
盈欢拿手挡了一下,恰好撞上他胳膊肘,又疼地吸气。傅如赏只轻声笑,可面色冷,这笑瞧着也像嘲笑似的。
“好了。”他正色说,握住她半截手掌,取下那些包扎的布,其实手上没什么伤口,不过零碎破了些皮,看着有些红。
盈欢也没那么娇气,索性说:“算了,别换了,也没伤什么,不碰水就好了。”顺便借机转移话题。
傅如赏直直看着她手,忽然没说话。
盈欢想起他的论调,莫名缩了缩手,有些戒备地看他。傅如赏好笑,他又没干嘛,一副他马上要做大饿狼的神情做什么?
既然她要这么想,他只好恶人做到底了。
傅如赏呵斥了声:“别动。”抓着她手拉回来,送到眼前,还是替她清理了一下伤口,仔细包扎好,而后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。
盈欢眼眨得更快,“你干嘛?”他越来和以前不像一个人了。
傅如赏道:“你怎么知道,我从前没想对你做什么?”
盈欢愣了愣,啊?他以前话都不好好说,谁知道他在想什么?
总不能板着张脸骂她的时候,心里却在想,怎么调戏她吧?那也太分裂了。她暗自腹诽。
可转念却想,倘若他真这么分裂,好像也不是不可能。一面觉得,她们是入侵的坏人,一面却又觉得,她们是好人?是这样吗?
一时又有些酸涩。
她收回手,犹豫着开口:“不早了。”睡觉的含义自然是单纯的,毕竟她如今怎么说也是个伤患。
她吹灭了灯,在昏暗的光线里,手肘撑着床沿爬进里侧。傅如赏睡觉姿势很板正,手搭在小腹处,胳膊卡着毯子,闭着眼。
成婚之后,在还没什么接触的时候,他也是一直如此。直到有了亲密接触,他大多时候便搂着她睡。
她知道傅如赏还没睡,想了想,从被子一角钻进去,挪近他身侧,钻进他怀里。
傅如赏睁开眼,好一会儿,才伸手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。他小心得很,不碰到她伤处,下巴轻蹭了蹭她头顶。
算上上一回,她已经是第几次主动了。
傅如赏只当这是进展。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