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神色惆怅,盈欢安慰她:“总会有办法的,别灰心。”
云秀嗯了声,又抬起头来:“可惜我是个女子,若我是个男子就好了,我爹肯定很喜欢我,舍不得动我一丁点。”
盈欢道:“男子也有男子的苦处。”她想起傅如赏。
盈欢的络子编成,她放下手,瞧着自然是欢喜。不过络子总得配些什么,配什么好呢?
云秀忽然哎了声,问道:“盈欢姐姐,我能问问,你与傅公子是如何相识的么?”
盈欢微怔:“怎么相识的?我小时候掉荷花池里,他把我救上来。”
“哇,小时候便认识,那一定是青梅竹马。羡慕。”
盈欢摇头:“其实没有,我们关系不是很好。”
云秀诧异:“那怎么会成为夫妻?”
盈欢觉得个中曲折太多,一时说不清楚。索性转移话题:“哎呀,说来话长,下回再告诉你吧。我们再编条新的吧,明日去买些玉坠什么的相配。”
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,两个人随意吃了些东西。忙了一个上午,盈欢有些累了,舒展了一下筋骨。
云秀回了自己房间,宝婵上来替她捏肩捶背。
宝婵故意道:“也不知道少爷几时回来?”
盈欢嗔了她一眼,收回视线,还觉得有些不真实。她真要与傅如赏……
房里的窗敞着,有风吹进来,江南比上京凉爽不少,没那么热。那风将放在桌上的络子吹去地上,沾了些灰,怎么也拍不掉。
宝婵将络子捡起,道:“我去洗洗,再放床边晒晒。”
只是这络子实在太过命途多舛,挂在床边晾晒,竟又被吹落下去。盈欢微皱眉头,眼看着络子落进了路过的一个行人头上。
那人抬起头来,是个俊俏郎君,直愣愣地看着盈欢,似乎有些入迷。
盈欢侧身避开,吩咐宝婵:“你去取来,不许与他多说什么。”
宝婵应下,矮身行过礼。那人身着十分贵气,只怕身份也不简单。
宝婵道:“这位公子,你手上这小玩意儿,是婢子闲来无事时做的,虽说不值钱,但婢子很喜欢,还请公子还给婢子。”
那郎君显然不信,嘴角微微一勾,仔细把玩着那络子,夸道:“手艺真好,可否出个价,我愿买下。”
宝婵自然不能同意:“于婢子而言是无价的,还请公子行行好。”
那人拖延,又问:“你是哪家的婢子?”
宝婵道:“婢子是随少爷来此做生意的,并非江南人士,说出来公子也不认识。”
那郎君皱了皱眉头,喃喃自语:“原来不是江南人,难怪,若有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?”
他将东西递还给宝婵,微笑道:“给你也无妨,不过你得替我传句话给你家小姐,不才对她一见倾心,不知小姐可否愿意与我一叙?”
宝婵脸色变了变,拿过东西没好气道:“公子慎言,我家公子与夫人感情甚笃。”
那人轻笑一声,又道:“原来是你家夫人,那也无妨,小生并不介怀。”
宝婵黑着脸快步跑开,并未理他。
那人看着宝婵离开的身影,又喃喃自语:“真是美,这么美的人,可不能浪费了,你们找人盯着这行人,有什么事立刻向我汇报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明天早上的更新在晚上十一点,发烧了有点撑不住qa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