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欢小姐虽说善解人意,但到底脸皮薄,人也娇气,便哭了。但也没把东西拿回去,想来那人大抵是扔了。
从那之后,宝婵待他的印象便更差了。后来从别人那儿听闻,他做的事何止这一点,还有更过分的。
在外面遇见小姐,都装作不认识似的;小姐亲手做的糕点,给他送去,他也不要,还说小姐给他下毒……
总之,多的数不清好不好。
这样恶劣的人,怎么会喜欢她们家小姐!即便是喜欢,他也不配。可是配不配的,宝婵说了也不算数,谁让人家如今炙手可热,翻云覆雨。
宝婵撇嘴,欲言又止:“小姐……”
盈欢大抵知道她想说什么,她不想说这话题,便让她别说了。
不过那日之后,傅如赏便每日早出晚归,连同她见面的机会都不多。
盈欢一时觉得松了口气,又怀疑他是故意。心郁结,难以排解。
忽然听闻长公主组织了场马球,特意发来了请帖,盈欢自觉是消遣,便爽快答应了。
马球在北燕颇受欢迎,无论老少都喜欢。盈欢自然也不例外。
此次长公主主持,自然是广泛邀请了好些人,男女老少都有,就连皇后娘娘也一并请来了。
皇后娘娘与长公主坐在上首,其下是丹阳郡主与显王等宗亲,再往下,便是丞相千金之类,若是傅渊没出事,盈欢原本也该坐那儿。但今日她的身份是傅如赏的夫人,便坐在了另一处。
听闻傅盈欢今日也来,早有人抱了看热闹的心思。见她盈盈袅袅地下了马车,红光满面的,一时诧异,不过转瞬便想,这定然是强颜欢笑。
毕竟满京皆知,傅大人是极厌恨这对母女的,即便忽然听得傅如赏与她成婚,也只当是为了折辱。毕竟北燕也遵循夫为妻纲一说,在家中,自然是丈夫大过天。
盈欢来时,马球场上已经有人在玩,她伸着脖子看热闹,自然没心思管她们那些人怎么想。她一路轻盈落了座,因着心思皆在球场,并未注意到身边何时来了个人。
还当是宝婵:“宝婵,给我递瓣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