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如赏沉默,又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她便呜咽起来,说是呜咽,其实只是呜声,并未见红眼。见他突然不说话,她又不满意:“你为什么不理我?我哪里不讨人喜欢?他们都夸我很讨人喜欢的。你理理我嘛。”
她声音本就轻柔软糯,这会儿更是添了几分娇媚,听得傅如赏心都有些颤。
“我……”傅如赏收了声,听见自己有些陌生的声音。
她现在根本分不清楚在做什么,不是他,换个别人也一样。傅如赏垂眸,眸色微沉。
傅盈欢见他没有动静,便又搂着脖子凑上来,扭蹭了会儿,忽然咬他下巴。
傅如赏平复呼吸,试图再次叫她的名字:“傅盈欢。”
她嗯了声,并不搭理,反而含|住了他的唇瓣。很柔软的触觉,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,原来脸再臭的人,嘴唇也这么软。
她全然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,只是很卖力地吸|吮,简直如同用舌在玩玩具。他便是她那个玩具。
傅如赏只觉得血液都仿佛逆流,动作比理智更快一步,撬开她嘴唇,含|住她兴风作乱的柔舌。一番狂风暴雨地扫荡,仿佛还能尝到不久之前的淡淡酒味,混合着微微的甜,令人迷醉。
“这可是你自找的。”他宣告她的罪行,摆脱自己的嫌疑。
动作太过激|烈,傅盈欢有些喘不过气,便下意识地推他胸口,但力量悬殊,哪里能推动半分。好不容易等傅如赏送开她,她已经觉得自己嘴唇发麻,嘴角的津涎流下一缕。
傅盈欢泄愤一般锤了他一下,“嘴麻了,你干嘛这么凶?”
她伸舌舔去那缕银丝,方才如此纠缠,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口津。傅如赏见她如此动作,再按耐不住,索性再次欺压而来。
牵制住她的背与腰,不让她有任何动弹的机会,推至角落。
他又问了一遍:“我是谁?”
她含糊地回答:“……傅如赏。”
傅如赏眸色如墨般浑浊,将她抱上来,衣衫很快变得凌乱,气息当然早就不稳,纠缠着夏日的燥郁,与车内的冰盘发出的丝丝凉气。
他想要她接纳自己。
在如此的境地里,马车行驶缓慢,尚是白日,市井之音不绝于耳。他隐忍着,扶着她,亲吻她,带了些迫切与不安。
……
分明是她自己点|火浇油,可是却哭得不成样子。
只感受到疼痛,她趴在傅如赏肩头,哭得梨花带雨。不同于先前那雷声大雨点小的阵势,这回是真在哭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简直要厥过去了。
傅如赏深吸一口气,很想继续,但是她哭得太凶了。
他十足无奈地叹气,抽出身来,看她一眼,冷笑一声,倘若不是见识过她什么德行,他简直要怀疑她是故意。
“疼……”她抽噎中吸着鼻子说,还软塌塌地瞪他一眼,指责道,“你欺负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