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舌尖抵着后槽牙,心道,不行，不能这样对待齐悦。

别说是“玩狠的”，就是不玩狠的，他也无法接受齐悦用这样的思维献身。

他心里有些怜惜，知道齐悦脑子曾经坏过，想法异于常人。做出了如此极端的行为，他身为师弟兼曾经的护法，该做的是从旁引导、拨乱反正，尊重她，照顾她，而不是毫无判断力地趁虚而入。

顾折乌已经做好打算，先答应她。大不了待会儿，自己就硬着头皮做一次柳下惠，和她相拥而眠的时候，试试坐怀不乱，为她背诵《太上老君清静经》，等她睡着了，自己再出去泡个凉水池……

顾折乌只好道：“那，好吧……”

他望着齐悦眸子里的渴望，和迫不及待，心里竟然生出一些错觉！

虽说是带着其他目的的献身，但从齐悦的神情来看，她不讨厌自己吧？虽然他已经离开了合欢宗，但是他打算找个时间冒险回去问问岳以柔：一个女修跟你睡觉时，露出期待的神色，是不是代表她至少不排斥你？暂不论男女之谊，是不是至少说明她也挺喜欢你？

齐悦见顾折乌杵在原地，神情变幻，催促道：“快点快点！”

顾折乌硬着头皮，咬咬牙，闭着眼睛扯开了自己的外袍。

宽大的外袍被他丢在地上，露出身着玄色深衣的挺拔身段，这悍力的腰身和笔直的长腿，使齐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
但齐悦莫名其妙：“你脱衣服做什么？”

顾折乌心神一震。

什么意思？难道她是要亲手脱？

顾折乌低下头：她怎么比合欢宗的女修更开放……

齐悦咬牙切齿：“师弟，你都金丹期了，怎么做事婆婆妈妈的，让你出来吃饭看烟花这么难，需要考虑这么久？还有，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！”

她弯腰把顾折乌丢掉的黑色大袍捡起来，踮脚重新给顾折乌披好：“穿上！外边夜风很凉，你怎么还耍起帅扒起衣服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