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折乌没法想象，齐悦修习了合欢术之后，自己将成为她第几十个外室？

顾折乌沉声道：“不修习。”

岳以柔挑眉：“那我就没办法帮你了，大合欢术就是在调和阴阳，水火灵根，也只有通过阴阳和合一道，才能够变废为宝。倘若不修习大合欢术，不与人练功……此功法，无法运转。”

岳以柔“唔”了一声，又道：“而且……大合欢术，需要换不同的炉鼎来练功……你那心上人，倘若修行了，也无法和你一人双修就能有所进展。即便你有元神兽，即便你修为无尽……但大合欢术对同一个人的索取，是有上限的。若是炉鼎达不到，则会被大合欢术榨净，若是达到了，却也不能成为源源不断的源泉。究其原因，是因为大合欢术不但追求阴阳协调，也追求万法调和，所有元素缺一不可。所以，我门下弟子多有外室，即便有长期双修对象，也不会太过长久，终究都是过客。”

顾折乌手指微微蜷起：“大合欢术，没有其他的相似心法了么。前些日子，我有粗略研究过。发现此道，并不复杂，极为简单，却因为大道至简，更难以提炼修改。”

岳以柔道：“此法本就无法修改。祖师留下来的，是最好的心法和秘宝。”

顾折乌沉声道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转身欲走。

岳以柔却忽然叫住他：“或许，你可以试试，从你的元神兽上着手。”

顾折乌微微侧脸：“我的元神兽？”

岳以柔点头：“你现在能和你的元神兽，平等交流么？”

顾折乌道：“暂且不能相谈甚欢。”

岳以柔笑道：“我知道，我研究过。我从前，在离开井底的时候，有刻意打探过你，因为你，研究过你身上的元神兽。你们现在，应当属于彼此互相驯服的阶段吧？是不是要等到你金丹之后，它才会完全臣服于你？”

顾折乌道：“未必。”

岳以柔点了点头：“巫辰，我记得，当你达到了一定境界，就能够……”

她神神秘秘放低了声音，似乎怕顾折乌的元神兽听到一般：“就能够把元神兽熔炼为你所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