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里循环默念太上清净经,直到曼陀罗宫里不知哪里来的野鸡开始打鸣儿,他都没睡着。倒是齐悦蹭来滚去,把他的右手压得几乎没有了知觉。
眼看齐悦也快醒了,他面纱遮掩下苍白的脸上,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,直挺挺地将自己的右手老老实实放好,盯着面纱的镂雕下隐约可见的床梁,继续晃神。
齐悦是被野鸡的叫声吵醒的。
睁眼一看,天竟然没有大亮。
迷迷糊糊的时候,差点就要喊:“顾折乌我想吃鸡!就打鸣儿那只!”
意识到人家现在捂着小马甲呢,就自己起来穿衣服,瞥了一眼直挺挺的顾折乌,不知是因为她现在睡饱了,还是顾折乌拘谨的样子把她逗乐了。
她以牙还牙的兴致大减,并在心里给顾折乌大大加分!
人帅、潜力股,都投怀送抱睡了一夜,瞅瞅人家,井水不犯河水,到早上都还一个楚河一个汉界规规矩矩!连碰都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!让她连攻击他都没理由!
绅士啊!
齐悦在心里对他比了个大拇指!
玩是玩,知他披马甲是有苦衷,也并没有想着戳破。毕竟他现在的局势,黑道喊打,白道喊杀,惨绝人寰!
听见齐悦推门,顾折乌才出声道:“你要走?”
他现在还不会放他们走。得等他处理了眼前的事情,他会帮他们找桃花渡、再送他们出鸩戮山。
好在齐悦打的也不是走的心思,她伸了伸拦腰:“我去杀鸡!”
顾折乌索性也起来了。他倒不记得前些时候有野鸡打鸣。
这野鸡是真的奇了怪了,还就怼在他的后院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