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次日下午,男子就启程准备走了。流离送他到城外,一路上都在孜孜不倦地问他:“仙人,你是在哪座仙山修行的啊?我能去找你吗?你是真的不收徒弟啊?我很能吃苦的。你身上的旧伤是怎么来的?以后千万要小心点儿,别再伤得这么重了。仙人,仙人你叫什么啊?仙人!”
男子烦不胜烦,蓦地停下步子,转回身看她。
流离止步不及,一头撞进了他怀里,赶紧往后退两步。
男子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:“别往前走了。”
流离摸摸鼻子:“哦。”
她站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,一股强烈的不舍油然而生。
她就又一次不死心地问他:“仙人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等了一会儿,不见回答。流离泄了气。
“寒渊。”
突然听见他说。
流离眼睛一亮,高兴地笑起来,目送着他越发遥远的背影,对他喊道:“我知道了!我会永远记得的!”
一直到看不见他了,流离才恋恋不舍地转身,回了自己家。
祝耘正在她家门口等她,见她一个人回来,急道:“我的恩人呢?他去哪儿了?”
流离说道:“他伤好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了?”祝耘失魂落魄起来,埋怨她:“你怎么不告诉我啊,只管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去送他!他去哪儿了,往哪个方向去的?”
流离伸出手,给她指了个相反的方向。祝耘看见,忙忙地去追了。
晚上爹娘从外面游历回来,给她带了不少不知道在哪儿淘来的法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