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过去问他:“师父可要吃早饭?”
寒渊并不看她,自顾自在棋盘上落了一子:“不必。”
流离却是走到院外那棵槐树下头,旋身飞了上去,摘了许多槐花拿衣裳包着,跑去厨房蒸了盘槐花菜出来,端给寒渊道:“师父尝尝,可好吃了。”
寒渊向来在吃上头没有什么兴趣,可看流离一双大眼睛殷殷切切地盯着他,倒是不忍驳了她的好意,便拂袖收了棋盘,任她把一盘小菜和两碗清粥放在了桌上。
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,味道清淡,透着股回甘。又极熟悉,仿佛曾在哪里吃过一般。
弗一有这个念头,他的头又疼了起来。他忍痛继续往下想,可再要抓住那点记忆时,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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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后闲来无事,流离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着,看寒渊又一个人在那里下棋。她对围棋一知半解,便大着胆子过去动了枚白子。
寒渊倒是一挑眉,唇间溢出丝笑来:“倒是步好棋。谁教过你?”
流离摇头道:“没人教过,只是听过几句。”
“都说你这丫头聪明,果然是聪明。”他又动了步黑棋,示意流离走下一步。
这回流离冥思苦想,最后却是走了步臭棋。寒渊说道:“聪明有余,只是不曾开窍。”
他便教导起她来,告诉她如何布局,如何引敌手入瓮,如何化死棋为活棋。
他教她时总是格外认真,又离得她极近,她就闻到他身上清新好闻的寒梅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