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口飞速滑过一抹颓丧之气,凉飕飕的,冷得吓人。
越简仙子轻蔑地白了一眼芒遥和涤星,对寒渊道:“寒渊哥哥,父帝知道你放走了寂行,让我请你去天庭呢。不过你不必担心,有我在,父帝不敢说什么的。”
流离担心起来,放走寂行是她的主意。如今又让师父背了锅,实在是她的过错。
她下意识想走出来说点什么,脚步却是一滞,两腿被师父施了定身诀,半步也迈不出去了。
寒渊背对着她,喝下手边一杯酒,起身走出客栈。
越简在他后头跟着,临出客栈时扭头朝涤星身上投来一个威胁的眼神,说道:“没事就好好待在软玉楼里,少出来招摇过市。”
又对芒遥道:“痴心妄想了几千年,软钉子也碰过不少次了,你还不死心呐?”
涤星和芒遥等她走了,不忿地甩开手边酒盅,抱着胳膊生起闷气来。
这一局越简仙子双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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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过路客栈里安静非常,流离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继续扎纸灯笼。
此生漫长,多了不少时间随意挥霍,未来还会有无数时间随意挥霍,这一切都是寒渊给她的,如何报答都不为过。
可她又要如何报答呢,有用的事没做过几件,麻烦的事倒是惹了一桩又一桩。
她一边扎灯笼,一边不停地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