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离心中疑惑,警惕地看了他一会儿,确定他并不是随便说说,这才捂着伤处转身走了。
她偷偷回了过路客栈,关起门来敷药疗伤。
次日师父回来,因西南深谷之中几头凶兽隐隐有破阵之相,他带着她前去镇压。
流离伤势未好,怕师父知道她还在插手葛轻之事,不敢被看出端倪,只能竭力忍着胸口一阵阵传来的钻心之痛,在师父指导下凝诀往阵眼中加了几道禁制,封住了凶兽。
寒渊见她脸色似有不对,却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,偏她跟没事人一样,高高兴兴地朝他跑了过来,带着几分骄傲说:“我封住了!封住了!”
寒渊没有多想,等带她回了客栈,她那脸色似又白了几分。刚要伸手准备探她脉搏,外头却走来一位冰肌玉骨的美貌女子,慌慌张张对他道:“寒渊,软玉楼里有人闹事,你随我去看看吧。”
寒渊收回了手,跟那女子起身走了出去。
流离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们,远远地,似看见女子的手拉住了师父的一片袖角。
等师父走得远了,她瞬时站不住脚,强撑着身体回了后院自己的房间。
寒渊再回来时已是三天后,大堂里不见流离身影,去找她也只见她房门反锁着。
彼时天色已暗,他转身要走,走没几步却又停下步子,返过去穿过了那扇门。
流离正在床上合目躺着,睡得深沉。
寒渊过去掀开她被子一角,手在她腕上探了探,这才发现这丫头受了极重的内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