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秀英打了个饱嗝,想了下,这话确实有异,但也能圆回来。
“当然是这些年在城里吃的多啦。”李秀英笑盈盈的,“娘那点工分,分家的时候还把家里掏空了,这几年没吃饱过吧?欸,我在城里大鱼大肉的,可不得多撒点盐在里头,不然哪能尝到味儿不是?”
见李惠傻眼,李秀英道:“哦对了娘,你还没跟我提,你怎么去大哥家闹的?哎,尽被你跑题,把我也带偏了。”
最后那句话说得娇嗔,这不知道的人,还误以为母女俩感情多好似的。
李惠鸡皮疙瘩掉了一地,“李秀英,我警告你,不准和我这么说话,我和你啥关系都没有!你就是个灾星,赔钱货!”
李秀英挑眉,依旧没收敛那甜腻腻的声音,“娘呐,你怎么能这么说你闺女呢,嘤、嘤、嘤。”
她惯会恶心人,对方越是忌惮恶心的,李秀英越是会正着来。
为什么她能做到这点呢?脸皮厚啊。
厚脸皮则无敌,要想日子过得舒坦,不就得没皮没脸?面子是啥?能吃吗?也能,但在这种没三观人的面前,就没必要维持面子里的东西,否则不舒坦的就是她了。
对付极品最好的办法,就是比对方还极品啦!
李惠操起脚边的扫帚,“我要杀了你——”
李有男赶紧从后抱着李惠,防止真出啥事。
李秀英却翘着二郎腿,优哉游哉地吹着口哨,“娘咧,咋这么激动呢,女儿孝顺你都来不及,你咋反过来对女儿喊打喊杀的?”李秀英捂着小心口,做出心碎的模样,却眼底盛满笑意,“娘,女儿伤心了,你得安慰安慰女儿。”
李惠双目赤红,李有男赶紧将人抱回了房间。
还别说,这大侄女力气还挺大,将李惠锁在了房间,任由对方拍打门。
大侄女对她歉意道:“大姑,爷走后奶就有些不稳定,经常喊打喊杀,我平日都看着奶……那天听说我要被爹娘逼着嫁给个老男人,奶其实也有病发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