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因为辛苦而抱怨的话题可不止兰花花,只要不顺心的,就会吐槽,有时是在没人的时候,有时候会在知青点关了门吃饭时讨论。
但只是说闲话,也用不着泼粪这么狠吧?
其中有个知青理直气壮道:“即便我们说过啥,但也追求实事求是。床上被泼粪已经给我们造成实际困扰,如果村长不处理的话,我们只好报公安了!”
这个知青戴着眼镜,当初去村长那儿闹事,除了钱月儿,当属他最为活跃。有了钱月儿的前车之鉴后,眼镜男安分了一段时间,现在总算有借口搞事了。村长为息事宁人,这次肯定会给他们点好处。
哪知,村长压根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那你们去。”村长压根不带虚的,“先不说这泼粪是不是咱生产队的,即便是,我也相信咱队员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。”
眼镜男瞠目结舌,居然有人不怕报公安!随即想到搬出知青点的夏知青,名声受辱后听说还是村长主动提议报的公安……
眼镜男知晓自己打错了如意算盘,依旧尝试最后的挣扎,“你不怕查出来是生产队的人做的,我们压根没啥大问题?你不怕你蒙羞?管理下的队员蹲篱笆院子?!”
村长:“有啥怕的,咱行得端坐得正,身正不怕影子斜!”
新知青们大抵理亏,败兴而归。
但眼镜男想想依旧堵得慌,在洗床单的时候,踹翻了桶子,恶狠狠道:“不行!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
其他人有些麻木道:“算了。”
“算?算什么算!你忍得了,我可忍不了!”眼镜男捉摸着,一次不够,泼粪的人说不定第二次还会来。他以备受生产队折磨的受害者身份,径直去城镇闹,镇长那儿闹翻天!
爱国和狗蛋如期而至,晾了一夜的被单干了,他们继续泼粪。啥时候对方嘴巴干净了,他们再停止。
新知青点其他知青嘴巴严了不少,唯独眼镜男,看到谁都得嘴碎俩句,快赶上生产队的八婆们了。
爱国和狗蛋唯独泼了眼镜男床单的粪。他们怎么精准地找到眼镜男哪张床的?当然是问的二婶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