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干净的女人,谁都觉得悔气,无论男女。
这年代即便嚷着思想先进,跟上潮流,但依旧保守,对不贞的女性格外刻薄。夏兰行得正坐得端,即便为人要强了点,但不至于一朝落马,千夫所指。
可偏与黑娃出了这档子事后,黑娃还算有责任心,求娶夏兰,后者心气儿高,没遭受这个社会的毒打,认为自己嫁给黑娃,一辈子就得耗这儿了,死活不愿意……
知青点那点龌龊事被恶心久了,夏兰就自己搬了出来。寄去家里的信也是有去无回,就连往常每月家里给的补贴也没了。
夏兰心跟着塌了般,知晓家里出了事。
找村长要介绍信前,夏兰还观察了下大队牛舍里的几人。
看着村长写介绍信,夏兰多嘴问道:“村长……大队对牛舍那几个人可真好。”
村长钢笔微顿,道:“好吗?干最累的活,工分也得打折扣,这算好?”
“可大队也没组织队员对他们再次教育。”夏兰道。
村长盖上笔帽,这才拿眼正色这位被自个儿子毁了清白的知青。
他是不理解这女知青心这么大,儿子毁了她的清白,虽说是阴差阳错,但她能丝毫不芥蒂同他聊天,一般人真比不上。
难怪买下顾老二的房子,搬出知青点了。
村长:“大队哪有那闲工夫,烧砖厂和学校口粮都是下地赚工分的队员们提供的,即使亭子改良后的农具好使,但数目不多,也只能给队里头几个壮劳力使。有那时间,还不如多刨俩个坑。”
夏兰被噎了下,嫌恶地扫了眼村长,拿着介绍信转身离开。
她真的讨厌乡下人,满脑子种地种地,粮食粮食,一点思想都没有。倒是那个顾长亭顾厂长……
夏兰捏着介绍信去了趟城里,回来的时候小脸刹白,生了几天病,等病好了,似乎对大队的孩子教学更认真了,还主动找村长聊了几句。
村长没答应夏兰的提议,“晚上下地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