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花花:“打人也是驴蛋先动的手,打不过弟弟这才受了伤,要不是我让爱国来拉弟弟,估计驴蛋还会被揍得更惨。”
接着,兰花花又道:“我们把驴蛋送到爷奶这儿,驴蛋不但哭,还要娘给打破伤风。”
李秀英扣了扣指甲,直言不讳道:“曹大姐一定没听过破伤风是什么,来,我给你科普科普,国内还未普及,是国外引进的,价格的话,你可以用一家子一年不吃不喝收入来衡量、想象下。您儿子哪来这么大脸,先找茬打我儿子,打输了还敢让我出钱出力给他打破伤风?说实话,如果您儿子真伤口感染死了,那也是活该!我随便说个意外而死,谁能把罪揽我这儿来?”
家里没外人,李秀英才敢这么胆大。
曹寡妇喉咙滚动了下,似乎没了讹人的念头,反赔笑,“那……是我的错?”
李秀英:“可不是您的错,没教好自己儿子。”
驴蛋指着狗蛋骂道:“娘!他就是这么骂你的!”
曹寡妇头疼不已,连忙装腔作势地打了驴蛋俩屁股墩儿,“我叫你调皮!让你成天惹是生非!快给你二婶婶道歉!”
驴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娘……”
李秀英抬手制止,“免了,现在搞清楚现状,该来算算账了。”
曹寡妇额头的青筋一突突的,“这……”
“你要是信不过我们一家子人品,可以去打听打听下,当时有不少孩子见过全过程,我家兰花花可一句谎都没撒。”
曹寡妇干笑,“我、我没……”
“没有就好。”李秀英打断道。她手中仿佛握着把金算盘,账算得噼啪响,“你儿子率先挑事,得赔偿我儿子一笔精神损失费吧?你儿子受伤,是我给救治的,你出去打听打听,在哪儿看病不给钱的?我宽宏大量,认你这门亲戚,给你打个折,就算十块钱吧。”
末了,李秀英又叹息道:“不要你票。”
那语气,好像曹寡妇捡了大便宜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