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根本不敢看曦泽的反应，轩辕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那一日，轩辕在龙神谷内的天河边站了一夜。

然而眼看着一夜过去，轩辕仍没想好该怎么拒绝曦泽。他当然是喜欢曦泽的，可是这种喜欢是长辈对晚辈，父亲对儿子的喜欢，而不是恋人之间的喜欢。他琢磨了一夜，觉着曦泽可能是与女孩子接触少了，天天跟在自己身边，所以才会对自己产生这种奇怪的感情。

等日后曦泽和别的仙女接触多了，对自己的感情就会慢慢回归正常。不过该如何引导曦泽走回正轨，是个难题。

轩辕想得一阵头痛，最后只好拖着沉重步伐回到了竹屋。

屋前，一身白衣的曦泽站在门口，低垂着眉眼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听到轩辕的脚步声，他连忙抬起头：“……师父。”

轩辕咳嗽了一声，走近：“怎么站在屋外？”

“师父一夜未归，徒儿很担心，”曦泽眼睫微颤，遮住了眼底一闪即逝的黯然，“所以便一直等在屋外。”

“……”轩辕沉默了一会儿，“先进屋吧。”

他刚走了一步，手腕忽然被曦泽抓住。轩辕疑惑地回头，却见曦泽依然保持着低着头的姿态，平日里带笑的眼中一片死寂。

“师父，徒儿想了一夜……，是徒儿错了。徒儿不该对师父产生……”他的声音哽住，“产生那样的感情。师父，能不能不要赶徒儿走？”曦泽抬起头，紫眸中隐有泪光闪现，乞求地望着轩辕。

轩辕被他的眼神，看得心中一痛。

自从曦泽七岁之后，就再也没流过泪。没想到现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