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应岚将军年轻,怕是不能胜任。”
子书珏恭敬地低着头道。
“朕没办法了,子书。”齐珩的手指轻轻点击着案桌,“西南无将。”
“可是能从衡都派过去。”子书珏暗中有所指。
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,那个能去打仗的人是谁。
“西南地形严峻,他去怕是也讨不到好处。”齐珩还是坚持道。
“陛下,若是兰将军都讨不到好处,那遑论别人呢?”子书珏深深担忧道:“不能把将士们送到战场上赴死啊,陛下。”
年轻的将军一个指挥错误,连累的是身后的数万士兵。
齐珩深呼了一口气,“子书,朕没有办法了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“新王想要立威,不拿点东西是不会罢休的。”
比如说,西南边部的基座城池。
比如说,主帅将军的人头。
齐珩刚登基的时候就直接收复了一个小国,那还是宁王齐渊的母妃故国。
现在想来,这也是为什么齐渊想要刺杀自己的最主要原因。
没有哪一个帝王的路不是用鲜血和人命开辟的。
“那也不见得兰将军一定能让他们讨得好处。”子书珏还是劝道,“陛下再权衡一番吧。”
“下月初二……”齐珩喃喃道,“是个好日子。”
这是他在圣旨上写下的婚期。
“陛下。”
兰溪竹在这时破门而入,挥开了自己的衣摆,下跪行礼道:“微臣愿意前往。”
于私心而言,他是不想去的。
但是他不想齐珩这么为难,他也见不得自己三个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兵,毁在哪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