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的人散去了,屋里只剩下雷顺和床上了两个人。
一个九尺男儿就这么“噗通”跪倒在地,脸上一幅不服输的表情。
“你胳膊还想不想要了,竟然还敢拉弓?”
兰溪竹了解他,知道他射箭比其他兵器用得好。
正是这样,他才要提醒着这人别碰弓箭,因为雷顺的肩膀旧伤还没有好透。
为了泄愤,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,他兰溪竹不稀罕这种不听命令又不要命的属下。
“将军,属下有分寸。”
“你有个屁。”兰溪竹学得大哥儒雅端庄那一套,甚少爆粗口。如今看着雷顺这二百五的模样,却也是忍不住了。
谁知对方变作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,仿佛断定自己没错一样。
“怎么了,这事是我做错了?”
兰溪竹微微眯着双眼,声音中含着压迫感。
“属下的错,但属下不后悔。”
雷顺涨红着脸,委屈得仿佛要哭出来。
那画面可真是够惊悚的。
“那是希兰的储君,将军,您就这么放走了!”他粗着脖子喊道。
“怎么,你以为杀了他,希兰就灭国了?”
兰溪竹恨铁不成钢,要不是还抱着苏未辰,他真想走过去给他一脚,踹醒他不伶俐的脑子。
“反正属下不能让他完好无损地离开这。”
看他理直气壮的模样,兰溪竹顿时语塞,他压着声音,“滚下去领罚。”
他也想活捉崔承彦,但是他现在留着还有用,再加上他和苏未辰有着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,兰溪竹暂时不想轻举妄动。
不过……让他吃点苦头也好。这里是南衡的地盘,怎么能放纵他一个希兰人来去自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