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孩就另说,反正还没有定论,咱们等着就是。”
“嗯。”
兰溪竹理了理鬓角杂乱的发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。“那你有没有考虑过皇嗣的事情?”
“皇嗣”这两个字听得齐珩皱起了眉头。“怎么,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大度,倒是能舍得把我推出去跟别的女人生孩子?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兰溪竹的语气急了些,“可你不得不事先考虑好立下太子,南衡的江山,不能没有人继承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纠结的,”齐珩用鼻腔哼了哼,“我有两个皇叔,他们膝下有几个孙子,年纪尚小,到时候选一个天资聪颖的,过继到我这就行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真的愿意将这江山拱手让人?”
“怎么叫拱手让人呢,”齐珩反驳道,“都是齐家的人,对于我来说都一样。”
兰溪竹放下了手中的书,躺在了齐珩的怀中,手环上了他的腰。
“值得吗?”
他不过是一个男人,一个不会生育的男人。
他们俩之间有着身份上的差距。
不仅要遭受非议,还不能在这世上留下后代。
“值得啊,”齐珩刮了刮他的鼻子,“我发现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有的没的。”
齐珩也撂下了手里的折子,紧紧地搂住怀中的人。“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起,就做好了离经叛道的准备了。这辈子是没法了,下辈子要不然你做个女人,这样咱俩就是名正言顺的了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兰溪竹的声音颤了颤,心中涌上一股酸涩。
“怎么,不愿意啊?那我女人也不是不行……只不过你得伺候我,我不会伺候人。”
齐珩的声音舒缓而又悦耳,缓缓流入兰溪竹的耳朵中,让他心里安心了不少。
这人在告诉兰溪竹,无论怎么样都有退路,不要太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