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溪竹的眸子微微放大了几分,心中升起了一个了不得的猜测。
这人往南走,不会是要去希兰国投奔皇室吧?
他现在如此贬低崔承彦,难不成还能取代希兰国圣子的身份?
可是齐淮的身份摆在那里,是个去哪儿都尴尬的人。
他身上流淌着两国皇室的血,衡都容不下他,希兰难不成就能容得下他吗?
而且兰溪竹见过崔承彦,知道他看上去还算是个靠谱的,而且希兰国王从小就宠爱崔承彦,没有必要因为齐淮过来就废了他。
这人跑到西南,还甘愿只当一个王爷吗?那留在衡都也不是这个结果吗?
一时之间,兰溪竹心中思绪百转千回。
齐淮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,只是觉得着旅途无聊,想找个唯一会说话的人陪自己聊聊。
要是能激对方两下,那他绝对会更痛快。
做马车行二十里路也不过是一会儿的事,齐淮看到了一个客栈,将兰溪竹放下就在坐回马车上走了。
这个地方是他走之前和子书珏约定好的地方。
这个路边上的客栈有些简陋,床榻也很硌人,兰溪竹背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全,被放在这种地方就更难受了。
他快撑不住眼皮子了。
还好这个地方虽然简陋,但是并没有危险。
在他失去意识前,他感觉客栈中传来了一阵喧哗声。
子书珏带着侍卫冲了进来,然后用一条薄薄的毯子将兰溪竹的身体裹挟起来,轻轻地抱了起来。
兰溪竹看了眼来人,发现抱着自己的不是齐珩。
心里那股酸楚又冒了出来,压都压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