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溪竹望着他,眯了眯眼睛。
“昭王。”他问道,“殿下不是被陛下罚禁闭了吗?擅自逃出,可是抗旨!”
说这话的时候,兰溪竹的目光带了点狠色。
现下的一切都明了了,齐珩应该不在这里,他这是被骗了。
“将军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关心本王呢。”齐淮拿手中的玉骨扇朝自己扇了扇风,尽管那动作在三月的冷风中让人觉得很多余。
“将军都要自顾不暇了。”
他轻笑道。
兰溪竹眯了眯眸子,“你是从哪里拿到的玉佩?”
“哦,你说那块玉佩啊。”齐淮拿扇柄敲了敲自己的脑门,“原先在宫宴上我向皇兄讨的,没想到如今派上了这样的用场。”
他笑得不怀好意:“将军不知道,当时皇兄看本王这么一副没见过好东西的样子,心里好生痛快,二话不说扔给本王了。本王在大庭广众之下,像条狗一样走过去捡了起来。”临了,他叹息般地加了一句,“皇兄就是喜欢看本王出丑的样子。”
兰溪竹冷冷看着他,不顺着他的话说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齐淮思索了一番,“当然不是要伤害将军,只是想请将军随本王走一趟,做笔交易罢了。”
“去哪。”他皱眉回道。
他不能离开衡都,一离开这里他就彻底孤立无援了。
“放心,不远。”
这并不能说动他。
兰溪竹打量着身边围着自己的十几号人,冷冷回答道:“就算一起上,你们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。”
就算挣个鱼死网破,他都不可能乖乖地跟着齐淮回去,跟他进行什么狗屁交易。
“这个本王知道。”齐淮的笑意不达眼底,让人莫名觉得毛骨悚然。“不过,那也得是全盛时期的将军,将军现在身上有伤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