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甩披风,重重地跪在了地上。
“秦某今日前来给兰将军赔罪。”
他在大狱中的这段日子怕是不好受,身形都单薄了几分。
“秦将军,此话怎讲。”兰溪竹的声音淡淡的,熟悉他的都知道,这语气已经算是不善了。
秦阳知道自己理亏,便更加诚恳:“前几日在狱中对兰老将军出言不逊,是秦某的错。”
“哦?”
兰溪竹笑了笑,似乎感觉这样的说法十分滑稽。“秦阳将军不是说家父迫害了秦老将军,怎么说是出言不逊呢。”
“不,是在下一时听信了昭王的话,才误会了兰家。他给我的证据是伪造的,昭王只是想把我当成刀子使罢了。他想谋权篡位,却找不到合适的盾牌替他挡箭。秦某识人不清,又惦记着家父的死因多年,这才着了他的道。秦某深感痛悔,还请兰将军原谅。”
这件事前几日齐珩已经在信中跟他说了。
虽然早知道是这样,兰溪竹听后还是不免唏嘘。
他爹当然不是那种残害忠良的人。
昭王救兰家一次,又害他们一次,兰溪竹对他不再有什么愧疚之情了。
说来也是秦阳这人太耿实单纯,要不然也不会替别人做了嫁衣。
要不是齐珩早就有所发觉,说不定就要死在他的刺杀之下了。
兰溪竹接受秦阳的道歉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原谅秦阳。
想起那段时间发生的事,兰溪竹不得不感慨,昭王此人,心计颇深。先是骗了秦阳前去刺杀齐珩,在世三番两次地跟自己巧遇,让齐珩误以为自己和他暗中勾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