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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阳轻笑了一声,却意外地咳嗽了不停,兴许是吸进了什么灰尘。

“陛下……秦某确实对不起你,也对不起公主,但那全部是因为,你们姓齐的人对不起秦家在先。”他面色有些涨红,是刚才咳出来的。

齐珩眯了眯眸子,危险地看着他。

秦阳一代女都不发怵,而是缓缓解释:“先帝害了秦某的父亲,担心他功高盖主,还没有给年幼的我留下一点兵权。秦府式微,都是你们皇室的功劳啊——”

说这话的时候,平静的语气中含着明显的恨意。

这就是他为什么刺杀齐珩的原因。

“秦阳,你既然恨皇室之仁,为何还要娶长公主,别忘了,她也姓齐。还有,你那刺杀计划蠢之又蠢,你大概不明白,知道朕跟去塞北的只有一个人,朕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你做的。”

秦阳愣了愣,眼神中有些不自然,或许“长公主”是他的软肋,或许是听了后半句话有些惊愕。

“秦某也是最近才知晓先父死因的。”

“那是谁告诉你的?”齐珩步步紧逼。

秦阳别过头去,不再搭话。

“不敢说?倒是很守信诺,那就让朕来说吧——”齐珩挥了挥袖子,站了起来。“是齐淮告诉你的,找了一堆莫须有的证据,忽悠着忽悠着就上当了。”

听到“齐淮”,秦阳平稳许久的脸色骤然一变。

“先帝做了什么朕不知晓,你若非要报复到朕头上也就罢了,但朕很想问问你,兰溪竹与你往日无仇,为何要下药害他?还是用得这么阴险的招式?”

听到自己的名字,沉默在一旁的兰溪竹也抬起头来,他本来想自己问中毒的事情是否跟秦阳有关,但是没有想到齐珩已经查到这件事是秦阳做的了。

“因为家父之死……也逃不开兰老将军的暗中陷害!我没办法报复两个已死之人,只好报复到他们的血脉至亲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