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在遥远的衡都悄悄地担心挂念。
齐珩有些后悔。
兰溪竹要是战死在沙场,他该怎么办?
真是要命……
他竟然犯了帝王大忌,有了把柄和软肋。
“这次北行军都有功,朕会拨一批银子下去,你看着赏。”
他知道,这次塞北之战,南衡的损失也不小。
伤亡的战士们家中还有老人小孩的,全都要照顾到,该封的封,该赏的赏,不能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生。
“嗯。”
兰溪竹的声音脆脆的,此刻的他宛若一根风雨飘摇的细枝,一折就断了似的。
“你回来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朕这边赶了吧?”齐珩看得出兰溪竹的狼狈,却也不嫌弃他。“去洗洗,然后在朕这里睡一会儿。”
兰溪竹的目光有些涣散,在还没理解齐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前就被人打横抱起,稳稳地走向了暖阁。
这个动作并不陌生,他下意识地攥住了齐珩腰上的长穗宫绦,面色一紧。
齐珩轻柔地亲在了兰溪竹的额头上,“就沐浴。”
看着现在的兰溪竹这副模样,他又怎么下得去手,他还干不出这么禽兽的事。
“……好。”
兰溪竹哽了一下。
暖阁里就有浴房,齐珩唤了宫人备上热水,然后便叫他们退下了。
这是齐珩第二次帮他沐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