棕黑色的珠子散落一地,甚至在空荡的晨阳殿响起了回音。
兰溪竹是兰家人,他可以一辈子效忠齐家,但不代表会一辈子效忠他齐珩。
他这是要如何,有心谋反吗?趁着希兰蠢蠢欲动,然后制造塞北冲突,让南衡内乱,换一个不会再强迫他,比他辗转承欢的皇帝?
“陛下暂且宽心,或者这一切都是北狄人的自导自演呢?”两国开战需要一个理由,或许是他们没事找事也暂未可知。
见齐珩的面色十分阴沉,子书珏忙不迭地宽慰道。
只不过这么一来更难解释,为什么玄羽骑会参进这件事中。
左右都跟兰溪竹逃不开关系。
齐珩挥了挥手,示意让子书珏下去。“先看看塞北有什么动静。”
“是。”
这几日南衡虽然调查过了,但是给不出交代,那两个活口已经吓傻了,问不出什么来。截杀他们的人实在把事情做得过于缜密,让人找不到漏洞。
无奈之下,密云巡抚只编了一个商队仇杀的幌子报给了北狄。
北狄王喧嚷着要起兵,传闻北狄二十万兵马已经从苏木旗出发了。
这可让西南的希兰国等着看好戏了,兰溪旌在西南边陲听闻此事,也是不敢掉以轻心,生怕希兰趁着两国开战也想掺和进来咬他们南衡一口。
兰溪竹这两日在府中惴惴不安,他早已经收到了北狄起兵的消息,可是齐珩迟迟不下召,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私自离开衡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