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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瑟冷风如锥子一样刺在了几人的脸上,僻静的宁王府此刻彻底陷入了沉寂之中。

子书珏的手指无力地颤了两下,无奈道:“殿下,你可真是……太招人疼了。”

子书珏和齐渊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,二月初二是个好日子,宜嫁娶。

这件事一时之间成了整个衡都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兰府众人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件事,兰溪竹坐在院中赏雪,听着自家小厮跟自己打趣。

“听说这右相大人仪表堂堂,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最近他府上热闹的很,多是恭贺他求得良配的。”

十几岁的少年却和后院的妇人们一样闲嘴,他眼中泛着精光,嘴里还滔滔不绝:“宁王殿下也没个态度,说是那晚从宫宴回去脸色很难看呢。”

兰溪竹听着,眉眼中飘了淡淡的愁绪。

齐珩此举是为何,难不成宁王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他了?这人向来阴晴不定,看谁不顺眼非要折辱一番也不是不可能。或许还有一个可能……最近子书珏在他面前很是得力,若赐婚一事是那位名满衡都的右相大人求来的,齐珩倒也不会拂了他的面子。

毕竟宁王齐渊只是一个不得宠不得势的王爷。

“这世道竟然还有如此奇人,喜欢男人……也算是怪谈。那宁王也算是可怜,竟然要委身于一个男人。”

那小厮摇了摇头,语气之中尽是不敢苟同的意味。

可这句感慨的话无意之中就刺痛了手还覆在梅枝上的兰溪竹。

那枝干尖利,兰溪竹力道又狠,他的手指一时之间渗出了血。血沾在了这快与雪融为一色的白梅上,显得妖冶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