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审理案情着实没有任何进展,没有任何证据能指出到底谁在撒谎。
这日二人又在下棋,兰溪竹终于人忍不住提起:“大哥,那个阿律的由来当真清明吗?”
兰溪韵刚落下一子,掷地有声。
他淡淡摇了摇头,“我现在也不明白了。”
入府兰家必定要查明身份,他手里的人查到的来历十分简明,看上去并无不妥。
这次是他大意,久居上位者,本该收起那点可怜的同情心。
明明知道那个孩子是个外族人的……
“你这一月待他如何?”
莫不是底下的下人欺负了他?他会不会对兰家心生怨怼,让别人逮着机会利用他诬陷兰家?
兰溪韵细细地回想了一番,最后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兰府纪律严明,管家将下人调教得很好,想来不会出这样的事。”
兰溪竹顿住了,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颗黑子,久久不落。
“那孩子可有兄弟姐妹在衡都?”
说他自幼丧父丧母,但是没说他孤苦无依。
万一右相抓到了那孩子的亲人以此相逼,也不是不可能。
兰溪韵一愣,摇了摇头。
他不知道阿律有没有亲人了,只不过即便是有,当初他手里的人也该查得到。
这样的话,便很难从阿律那个外族人身上下手了。
兰溪竹也不气馁,而是握紧了自己大哥的手,目光诚挚地看着他:“大哥,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他甚少用这么郑重的语气何自己讲话,兰溪韵有些愕然,点了点头,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