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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阁内又只剩下齐珩和兰溪竹两人。

细细一看,其实兰溪竹的身子没那么壮实,常年征战沙场少不了受伤,许多伤痕错落地分布在前胸后背上,看着着实不大美观。

这样的身子,怎敌得过那些温香软玉?

也不知齐珩到底看中了这幅身子的什么,竟然如此乐此不疲地折磨霸占。

“爱卿这次确实立了大功,付出颇多。”

“让朕想想……赏你些什么好。”

兰溪竹的身子一颤,他本能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
前世的齐珩也这样问过自己,但是紧跟着他便自问自答,说要赏自己皇后凤印。

本以为这人又想折辱自己信口说的,谁知道他真的不顾群臣反对,强行立他为中宫。

然后兰溪竹便在皇宫中了却了余生。

“给你设场庆功宴,届时群臣皆至,朕再隆重地宣布赏赐。”

兰溪竹本来都松了一口气,听到后半句话又不得不紧张起来。

他所谓的赏赐,不会还是立自己为后……

此时尚无需多言,兰溪竹抿了抿唇,开口谢恩:“谢陛下。”

齐珩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穿好了衣服,罩了件外袍,下了床。

“朕去批奏折,你在此歇息吧。今晚宫钥会下晚些,你用过晚膳再走吧。”

说罢,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暖阁。

兰溪竹望着齐珩离开的背影,眼神中一片深究。

这人莫非还自责了?后悔把自己的伤口扯裂了?

他自嘲般笑笑,摇了摇头。

齐珩两辈子都学不会如何爱人,他所谓的那些心意,都葬在了那无数个强迫自己与他承欢的日日夜夜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