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我想开了。”叶白榆笑了笑,“我没事了,以前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蒋宁宁眼底滚烫,视线模糊了起来,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“要不就明天吧?”她想了想,说:“不然再过段时间,我行动就不便了。”
蒋宁宁怀有身孕,如今已经有点显怀了。
叶白榆点头说好,又问:“预产期在什么时候?”
“6月份。”
6月份啊,叶白榆怔怔地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蒋宁宁陪叶白榆坐高铁回余县,两人在花店挑了一束花,前往余县的烈士陵园。
蒋宁宁本来还怕叶白榆情绪会失控,但是她并没有。
叶白榆俯下身,将花放在墓碑前,伸手轻抚那张年轻的照片。
他的眉眼还是那样好看,只是永远停在了二十三岁。
她的爱人永远二十三岁。
他们相识相知相爱,一共十年时光,却已经是他人生的近二分之一时间。
叶白榆没有哭,只是眼底很烫,刚立过春的天气,空气里还是飘着寒气,连带着风也吹的人眼睛有点发酸。
她盯着那张照片静静地看了很久,深吸一口气,转头对身后的蒋宁宁说:“走吧宁宁。”
那天过后,叶白榆就像释怀了一样,蒋宁宁叫她去逛街,看电影,吃火锅,她都像以前一样答应。
她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,还告诉蒋宁宁自己在准备新书。
蒋宁宁很高兴,她想,叶白榆终于走出来了,生活也恢复了正常。
她放下心来,开始安心待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