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书!”在他耳边喊道,见他不醒,便摇晃他的身子,少年眼睛终于难受的撑开了一条缝,入目的先是黑乎乎的药,一个瞬间险些以为自己还在初来乍到的时候。
那人将他拉坐起,药碗抵在嘴边,一个熟悉的人儿担忧的看着她。
“师父?”他失魂的喊了声,嗓子都沙哑了,心中仿佛有簌簌落雪,就要跟着从眼里落下,“我好难受。”
“都烧糊涂了,”长情毫不犹豫直接给他倒嘴里,“不难受才奇怪。”
“咳咳咳、”他被呛到,长情下意识给他拍背,黑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滴落。
下一秒,他猛的捂着嘴巴,痛苦的邹着眉头,压抑着想要吐出来的欲望。
未融化的冰掉到地上,砸出声响。
“来,吃个糖,”长情想起自己还留了一个蜜饯给他,直接给他扳开。
迫不及防被塞了一口蜜饯,嵩长书迷迷糊糊的抬头,狭长的眼睛一瞬间睁圆了,不可置信喊道:“师、师父?”刹那他回过神来,懊悔自己的失言,“长姑娘。”
长情大大咧咧,“叫我长情就好。”
嵩长书抿唇,执拗的不肯改口,甜的发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,他有些发怔。
“这是蜜饯吗?”
“对啊,”长情毫不在意点头,“感觉怎么样?”
其实他只要睡一觉就可以好,
他没说出口,看着明媚的眼睛,绽出笑意:“谢谢你,好很多。”
“那我出去了,”长情起身,走到门外,关门的缝隙中,她回过头,指了指上的衣服,理直气壮,“我可是为了你才撕掉的,你可不行生气哈。”
说完直接跑掉了。
他失笑,将地上整理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