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情抿唇,眸子有些恼怒。
受了这么多伤,他都不知道说的吗。
长情心情复杂的将他抱到他寝室,掀开被子将他趴放了进去,瞧见他一身脏污,大概后头皮肉都黏在了衣服上了。
正准备去取些丹药,床上的人一个翻身险些掉了下来,长情眼疾手快的施了个咒用被褥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“师父……”嵩长书虚弱的唤,慢慢睁开了眼,眼尾如涂了红色的胭脂,眼底波光流转。
长情只好化出个纸人去拿丹药。
她伸出手探了探他的温度,没有发烧。
“受了伤怎么不说?”长情问。
她板起脸来起来不带一丝柔情,嘴角惯有的弧度不见,无论如何都看起来弯弯的眼眸都淡去了不少情绪。
嵩长书没见过她这幅表情,眸光小心翼翼划过她的抿起的唇角,挺翘的鼻梁,最后是倒影着他虚弱样貌的笑眼。目光仿佛被烫了一般飞速挪开,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,弱弱道:“我不想让师傅担心。”
他这般说着,却好似连自己都不相信般赧然将头垂的更低,目光飘忽,落在了那双有细细伤口的掌心,又想起长情那白皙干净的手,神色有些黯淡下来,沉默的将洁白的被褥往上拉了拉。
“如若留下病根,你要如何像蓬莱交代?”长情面无表情道。
最重要的是,他是在剑冢出的事,只要是空灵安排的,那么便算她照顾思虑不周,只怕到时蓬莱要找空灵的麻烦。
“我……不会让他们知道的。”大抵察觉到自己理亏,他又匆忙补上一句,“如果被知道了,我也不会连累空灵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