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情连忙将马车和血迹施了个结界。
“春来发几枝。”他打了个哈切,慢慢走着,走累了,就到一旁的柳岸下坐下。
他似乎有些困倦了,将书罩在脸上,在那满是月光,树影婆娑的柳岸下睡着了。
那女子看了他许久,忽然笑了。
她化千里为方寸,一步就到了他身边。
“师父——”嵩长书急匆匆冲她喊道。
长情看着他,目光有些平静。大抵是风太寒凉,看上去竟有一分冷色。
他心凉了半截。
“这妖物不会是要吸他精气吧!”花满月惊恐万分,此话一出背后的弟子跟着害怕起来。
“愿君多采撷,”女子慢慢哼起来,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。
“此物最相思——”
如玉盘的倒影印在水中,她声音很轻很轻,生怕惊扰了一池春水。
不知坐了多久,她感到内心是死后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没有长情的命令,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柱子——柱子——”是熟悉的喊话声,她前几日日才去吃过一顿午饭。
老婆子在官府门口找到他,紧张兮兮的将他拍醒,“你怎么睡在这儿!也不怕再被打断腿和眼睛,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!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?还不快和我走。”
“诶?我也不知道,”店小二绕绕头,稀里糊涂跟她走了。
少女跟着老婆子和店小二走了很长一截路,踏着他们的影子,哼着温柔的歌谣,偶尔也絮絮叨叨说一些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