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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章开车,徐松白在副驾驶,鹿豆糕让晏濉躺在她腿上,偷偷咬破手指,将血滴进他嘴里。

滴了一会儿,晏濉眼睛突然张大,开始呕起来。

“你没事吧?”鹿豆糕吓坏了,忙扶住他。

“他怎么了?中暑了吗?”徐松白转过头问。

晏濉身上好像发出一种光芒,他痛苦的嘶吼起来,高章看见车前窜过来一团血雾,一打方向盘,避开了血雾,车却撞向了迎面驶来的车。

晏濉抱紧了鹿豆糕,咬着牙,七窍都流出了血。骇人的纹理瞬间布满了全身。

徐松白和高章的父母很快赶到了黔州。

重症监护室里,徐松白和高章戴着颈托,生命体征还没平稳。两人都是脑震荡,浑身不同程度的骨折,高章重一些,两个人都陷入了昏迷。

鹿豆糕右腿骨折,晏濉毫发无伤。

行车记录仪显示是高章突然打方向盘,高徐两家商量着这边条件不好,要转回b市治疗。

黔州到b市要飞三个小时,只有病人醒过来,没有生命危险才能转院。

“他们为什么还不醒?”鹿豆糕的眼泪似乎流光了,双眼空洞无神,盯着监护室门口,胸闷得喘不过气。

家属们三三两两站着,没有人跟她说话,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,她更像是局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