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晏温!”鹿豆糕忙扶住爷爷。
晏温把爷爷抱到沙发上平躺,拿出了听诊器、徐松白血压计给爷爷量血压,鹿豆糕找出了救心丸。小颜江玩了一会儿看不见大人,害怕地大哭。鹿豆糕把药塞到曲喻手里,跑去另一边把孩子抱过来哄着。
爷爷是一时激动,心脏和血压受不了,吃了药缓了一会儿好了。
徐松白看着鹿豆糕抱了半天孩子,小颜江快十斤了,怕她胳膊酸,“太重了,我来抱他吧……”
曲喻认出了徐松白,又看了看鹿豆糕,“这是……你们的孩子?”
鹿豆糕摇了摇头,“朋友的孩子,父母去世了。”
曲喻尴尬地说:“抱歉。”
“没事,马上过年了,我们这边房间很多,还空着一间客房,要不你别住酒店了,搬过来吧!”鹿豆糕看着爷爷,叹了一口气。
曲喻没有客气,“好。”晚上就搬了过来。
隔天一早,曲喻很早就起了,去厨房做了手擀面。
爷爷醒来除了鹿豆糕谁也不认识,却难得吃了两大碗面,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么多了,总是吃一半就放下了碗。
鹿豆糕扶着爷爷在露台散步,爷爷的腿脚也已经不太利索了,只能慢慢地走。
爷爷总是翻来覆去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,鹿豆糕认真地听,认真的答,一点不耐烦都没有。
曲喻跟在身后,昨天她在父亲的房间里守了大半夜,父亲睡眠很好,倒是三个人一晚上分别来看了好几次。她突然就觉得父亲是十分幸运的,毫无血缘的三个人,用心照顾着认知能力出现明显下降的父亲,这是一件很磨人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