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在心疼。”江未言俯下身,下巴抵着百里桉的头顶,低声说,“你也爱玩这个,以前梅花柱踩得比谁都快,底下的人看你总是羡慕的。”
可如今,那个骄傲恣意的少年,被锁在这样小小的轮椅里,轮到他满眼艳羡地看着。
看今朝,亦看过往。
百里桉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好像确实是这样,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伤痛,他总是轻描淡写地略过,不觉得有什么。
但这些伤若是出现在江未言身上,他想他一定会又气又心疼,脸色估摸着不会比江未言的好到哪儿去。
挺好的毛病。
“主子——”风执突然跑来,又被江未言的眼神瞪了回去,“打扰了——”
“回来。”百里桉及时开口喊住风执,轻推了一下江未言的脑袋,“起来。”
江未言人是起来了,大手非要在他头上揉一把。
“什么事儿?”百里桉问。
“师父让我来问主子,馄饨要包什么馅儿的?”
“都可以,让师父做主就好。”
“好的!”风执尽职尽责传话,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师父喊主子喝药。”
“我……”百里桉话还没说完,风执已经跑了。
江未言突然笑了,“现在喊你喝药已经成为一件危险的事情了。”
“不许笑。”百里桉哼道,“去后院。”
才走进后院,百里桉就让江未言停下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