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桉的脸被揉得变形,声音含含糊糊的,“万一他跑了怎么办?”
“这个地方没有后门,跑不了,除非他从窗户跳出去。”江未言放开他,正色道,“但是你可以现在就上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真有可能跳窗户。”江未言拉着他往楼上走,“风执去连兴楼后面那条街守着。”
两人看似闲情逸致地在二楼闲逛,周围有人来往,百里桉只能贴近江未言,跟他咬耳朵,“你怎么知道他会跳窗户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百里桉停下脚步,“那你还让我上来,万一真听到点什么不能听的东西……”
“你注意到那个舞姬了吗?”
“舞姬?”
“她这里……”江未言伸手抚过百里桉下颌连接脖子的地方,“纹了凌霜花。”
“凌霜花?这是什么?”
“这种花只有大凉有,因为大凉足够严寒,凌霜花方能生长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那个舞姬很有可能是大凉人?”
江未言看着许治径直走到长廊的最后一间房里,进门时还十分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。
他假装过路人,目不斜视,很自然地牵着百里桉拐了个弯,往另一边走,消失在许治的视线里。
“她漂亮吗?”百里桉突然问。
江未言不假思索道:“还是你比较漂亮。”
待时机差不多,周遭没什么人了,两人放轻脚步慢慢靠近许治的房间。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,却听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