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桉敛眸,淡淡道:“承蒙谬赞。”
江未言气不打一处来,“我没有在夸你!”
突如其来的孩子气倒是逗笑了百里桉。
“终于笑了……”江未言嘀咕着,嘴角往上翘了翘。
百里桉:“……”
“为什么怕黑?”
百里桉随口道:“看不见人,不舒服。”
“那你现在背对着我算什么?”
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吗?百里桉不信这个邪,“……我说的人难道就是指你吗?”
江未言嘟囔着:“我就爱往自己脸上贴金还不行吗?”
“……”服了。
“桉,我跟你说个秘密吧。”江未言兴致盎然。
“能不听吗?”百里桉兴味索然。
身后安静了片刻,随后响起幽怨的声音:“……真不听吗?”
“好,我听。”百里桉无奈答应,逮着机会就谈条件,“不过你能松开我再说吗?”
江未言轻笑了一声,依言有点不情愿地把揽在他腰间的手拿开。他就这么看着百里桉的背影,问:“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遇见时所在的那个庄子?”
百里桉“嗯”了一声,“记得。”
百里桉第一次遇见江未言时才12岁,皇上为了磨练他,把他送到了江老侯爷江旬的军营里,跟着军队习武三个月。
当时的云绥十三州还不像现在这般太平,时常会与北疆起战事。
那时他年少叛逆,有一次趁江旬不在,偷偷溜出了军营。本想去远陵山跑马,却在半道上险些与北疆的一队骑兵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