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琢年毫无阴谋被自己人揭穿了的尴尬,“燕燕想怎么处理他?”
就在这时,章铤却忽然低笑起来:“妖女,你杀我一个无妨。你可不妨想想暝域发生了什么,魏明乔为何会被我等羁押出来……从今往后,世上再无你这等妖类的巢穴。”
他口吻含蓄,却夹杂着难掩的凶煞之气。
此时裴琢年已蓦然抬手一拧,隔空的气劲如暗流汹涌而去,拧断了章铤的咽喉。
“抱歉,燕燕。”他面色不变地说,“下一个交给你处置。”
他垂眸去看怀里的小姑娘,却见她声音轻轻地说:“你不必隐瞒,我都知道了。”
裴琢年瞳孔微微一跳。
他纵有移山填海之能,可是过去的事情依然无法改变。
“我见到魏伯伯那天就知道啦,”她抬起莹亮的眸子来看着他,“若是魏伯伯不在,一定是他们攻下了暝域。”
“我虽然傻了点儿,这些事还是明白的。”
裴琢年仍是看着她。
那一句“历经大喜大悲”才可破除心疾的话,他一直记在心里。因此尽力地对她好,她平日里虽是笑得开怀,可要说“大喜”,可是一次也没有过。
毕竟谁家破人亡,还能喜得起来呢。
卫燕燕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,她刻意拨开话题似的说:“还剩下这么多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