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燕燕吸了吸鼻子,伸手抹去他床铺上的血,“你收了我的香囊,那可不能死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有没有药啊。”
“在储物袋里。”
卫燕燕伸手去他腰间摸索,摸到了湿滑的东西,根本不敢想那是什么。最后好不容易把储物袋找了出来,一样样地摊开,翻找着里面的东西。
有给她擦眼泪的手帕,给她买的糖,上次送给薄昭的一只千纸鹤,方便她在路上吃饭的筷子勺子喝水的杯子……
卫燕燕找了好久,才找出来压在最底下的绷带和药粉。
她艰难地把薄昭扶了起来,一点点拆去他都被血黏在了身上的衣服。
伤口边缘结了血痂,卫燕燕轻轻一碰衣服,就能听见薄昭的呼吸更粗重了一些。
衣服落下,露出了他线条流利漂亮,肌肉紧实的后背,即使是隔着血腥,也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强烈的薄荷样的冷香,让卫燕燕闻了想哭。
她低头去展开绷带,薄昭微微俯下身去,他因握刀而带了薄茧的指腹缓缓擦过卫燕燕的脸庞,他低声说:“哭什么,傻姑娘。”
卫燕燕一下子绷不住了,眼泪像开了闸的小河那样流下去,“薄昭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你还说我傻,明明就是你,人家都把你身上穿的全都是洞了,你怎么也不反抗一下啊……”
薄昭伸手勾住她滑下来的发丝,心不在焉地玩着。
“别玩了!”卫燕燕气得拍掉他的手,“你老是这个样子,就不愿意跟我说话……”
薄昭的手垂落下去,他微微笑了笑,还是没有接她的话,“燕燕,我要食言了。上次说会护你到华纯宗,如今我没了灵脉,你也要好好保护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