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巴巴。”卫燕燕小声抱怨,噘着嘴去拽他的衣服。没想到薄昭的外袍系的很松,被她一拽,从肩上滑了下来。
薄昭手疾眼快,一下子又拉了上去,停住步子回头拿眼睛瞪她。
卫燕燕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肩膀上,好像梦呓一般说:“薄昭,你肩膀好白……”
薄昭面色似乎变了变,他喉结滑动一下,拎起卫燕燕的脖子就往楼上走。
卫燕燕跟一只被揪住了耳朵的兔子那样挣扎起来,她脖子特别怕痒,被他拎起来又抻得疼,一边哭丧着脸又一边忍不住笑,“薄昭我错了……下次你穿衣服我一定闭上眼睛……”
薄昭拎着她站到房门口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卫燕燕。卫燕燕抿起来嘴唇,鼓着腮帮子朝他眨眨眼,“我错啦。”
小姑娘脸色浮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,好似熟透了的白桃,又像是玉上抹了胭脂,温软得让人想舔一口。
薄昭情不自禁地勾了一下唇,把卫燕燕丢进了房间。
卫燕燕揉着脖子走进去,薄昭在她身后关上门。她正看见桌子上堆了好几团宣纸,忍不住道:“薄昭你刚刚到底在干嘛呀?还锁着囚车门不叫我上来——”
薄昭撩开颈上的湿发,“写信。”
卫燕燕展开信纸,开头几个字便是,“晚生薄昭顿首再拜言相国大人阁下”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薄昭笑了笑,可是卫燕燕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难过,“我父亲不肯说京中局势,还是得找人问问。”